他双眼问:“拖了你两年,钱中明也被执行了,恨不恨我?”
“都说了我的病跟你没关系,至于钱中明,人总会死的,只是死法有所不同,他死了,马上是我,将来也会轮到你们。有时候真搞不明白,既然终究要死,活得那么辛苦干嘛。对,你猜对了,我现在就这个想法,就是破罐子破摔,恨不恨对我而言真没意义。”
跟他这样的人用不着绕圈子,韩博直言不讳问:“既然有坦然面对死亡的心理准备,那你们来南非干什么?”
“托孤,不,应该是托寡。”
郝英良深吸口气,背对着轿车,紧盯着韩博满是期待地说:“茜茜没什么朋友,执意跟我举行婚礼她父母也不是很同意,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那一切,到时候帮我劝劝,帮我安慰安慰。如果有合适的,帮她介绍一个,要是你真内疚,就帮我这个忙。”
原来是在考虑他自己的身后事!
韩博五味杂陈,沉默好一会儿突然问:“叶落归根不是更好吗?”
“哪里黄土不埋人,再说我都这样了,死在南非真比死在老家好,看看这地方风景多好。”
“我答应你,不过能晚点死就晚点死,我还有很多账没跟你算呢。”
韩博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