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么?”说完这句,分明见这位崔道友的嘴角抽了一下,却不知为何,有些得意。
崔明德不愧其名,叫我头疼不已的一道奏疏,在她手上却几乎是一挥而就,我满怀欣喜地将她的文字誊抄一遍,下午就亲递到紫宸殿去了。
父亲、母亲都在殿中,听说我来上书,都像看稀罕一般,父亲就连声叫我进去,等把那骈四俪六的文章一看,第一句却是:“兕子是寻谁写的文章?若是宫里人,朕便叫她到紫宸殿来。”
我见他如此轻视我的才学,偏偏不肯便说:“阿耶猜。”
母亲听了,也从旁看了一眼,只片刻便道:“这是崔家二娘写的罢?”
父亲听说是崔明德,便哼了一声,把奏疏放下,谑笑道:“了不得,崔峤的孙女竟对公主折腰了——兕子,你许了人家什么好东西,居然打动了清河崔氏?”
我那手段毕竟不光彩,扭捏着不肯说,父亲见了,反倒非叫我说不可,道:“兕子说出来,阿耶便考虑准了你的奏,不说,便不准。”
我才扭扭捏捏道:“什么也没许,只说她不替我写,我就不许人给她送吃的穿的,让她辟谷修仙去。”
父亲一怔,旋即拊掌大笑,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,只好转头看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