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父母都留在了这里,反倒把李晟打发去了洛州,没过多久,又叫了回来。
说起来,后世人总听说大唐盛世,觉得我大唐必是百姓丰饶、国帑富足,这天下一定河清海晏、万邦归心。但是自我在这里待的十二年来看,这大唐盛世的由来,却委实有些多难兴邦的意思。不说开国未久,旧日门阀世家枝蔓交缠、盘根错节、把持朝政,也不说高祖、太宗时诸子相争、拉帮结党、祸乱朝纲,更不说吐蕃、突厥三不五时就到都护府或是几个边境州郡逛一逛,打劫些人马粮草,但只看这西都常常闹旱灾,东都又常常发大水的毛病,便可知当今国事之艰难。
李晟自去年开始监国预政,未满一年,那头上便生了好几根白发,再一皱眉噘嘴,看着便如三十许人一般,看了一回天,竟忘了同我说话,转而回身问侍从:“今冬京中民户安置,可议出结果了?”
那答话的穿着青色官服,留着髭须,显然不是宦官:“圣人命殿下着紧读书,臣便叫他们不要再去烦扰政事堂的相公们了。”
李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叹了口气,才想我,又微微笑道:“听说兕子要学打马球了?阿兄这里有天马,想不想要?”天马是西域贡上来的大马,既高且大,腿长而细,父亲曾说“此天赐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