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瞄着这几人的脸色,见他甩甩袖子,对我一拱手,先道:“我路过此处,见两位师父在此,故来问候,师父们若无事,我先告辞。”忙忙退出来,转身要去叫那引我进来的宦官责备几句,却见方才他站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。
我心中一跳,将这里执事的宦官们挨个扫了一眼,召一个穿红衣的来道:“方才这里站着的是谁?”
那人小心地瞥了我一眼,轻声道:“这里没有执事。”
我心中一跳,转头看殿前的宦官,果然见他们都候在台阶之上,无人下到这边。我将那些人的脸一一看过,却根本也没认出谁来——御前宦官极多,太极宫、大明宫与诸行宫的人又各不相同,方才那宦官一直低着头,我又没留心,只知他穿青衣,别的什么也不知道。
天虽寒冷,我的汗却一下就出来了,抿了抿嘴,对那红衣的道:“把殿前的人都叫过来,我再问问。”
那红衣的人犹豫了一下才应了,转身要走时,我又叫住他:“不必了。”宦官虽说是天子家奴,却未必是天子之子的家奴,我当着这么多朝臣面审问,一个处置不当,难免要惹物议,且那人若是无心,自不必计较,若是有意,便是计较,只怕也计较不来,还不如不要惊动得好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