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饭。
我们兄妹两一见面,李睿皱了眉、耷了肩,我也垂了头、丧了气,母亲看得笑道:“如何,这些事不好做罢?”
李睿闷闷道:“替陛下做事,不敢言难。”母亲笑了笑,又问我:“兕子看那些奏疏,可有好的?”
我踟蹰一下,还是道:“有个姚元崇不错。”将姚元崇的上书挑出来,递给母亲,母亲看的第一眼就笑了:“姚懿的儿子?他说息战,倒是有趣。”向我和李睿解释道:“这人的父亲是长沙县男姚懿,本是关陇旧臣。六郎出生那年邛酋为乱,陛下派他任嶲州都督,那时他已七十余岁,接旨上任,一年之内便安定西南,可惜年老体衰,没多久就卒于任上了。”
我听母亲话里还颇欣赏他,试探道:“既如此,阿娘要见见他么?”
母亲笑着摇摇头,道:“他既有抱负,自会参加制举,如今还是不见了——你放心,吐蕃是势必要打的,哪怕不打,也万不会叫你去和亲。”
我那点小心思被母亲看破,只好吐吐舌头,讪笑而已。
自母亲那出来,我头一个便去寻韦欢,她在外面候了我一上午,冻得嘴都发青了,我看了心疼,刚要埋怨她怎么不进屋里等,话到嘴边又变了,只道:“这几日我大约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