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母亲的,却胜在年轻灵活,勾勾带带地将球运到场边,下马捧好,箭步行到母亲跟前,高举鞠球跪定,笑道:“赖陛下天恩,妾幸得此球,不求赏赐,只求陛下福禄齐天,千年万载,永享圣寿。”
这等阿谀奉承之语入我之耳,只觉虚伪不堪,然而母亲却圣颜大悦,笑道:“你不大读书,这贺寿的话说得倒顺。”
团儿笑道:“也不是特意读书才记住的,是妾蒙陛下大恩,铭感于心,思为报答,然而陛下贵为天后,妾以微贱之躯,也无甚可报答的,只能衷心祈盼,日夜祝祷陛下圣寿,愿陛下长享福禄,恩泽子孙。”
母亲大笑道:“你有这等心,很好。只是朕前已有言,自然不能反悔。”她只偏了偏头,还未向旁边看,高延福便已着人端出一领紫袍,赐予团儿,其余各人赏赐有差,皆由宫人们捧出来,一一领赏谢恩。
我见那团儿分明是佞幸之流,却蒙殊赏,颇不解母亲所思,又见婉儿上来时走路有些别扭,心生关切,便问道:“上官师父怎么了?是哪里有伤么?”
母亲笑道:“你若日日来球场骑两个时辰的马,只怕也要这样。”
我原已知婉儿长在掖庭,没什么机会学骑马,却不知以她的天资,还须这样苦练,不觉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