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在我这里还颇有脸面。我身边的人去年才全都换过,许多连我自己都记不住,常在眼前的又有脸面的,不过是宋佛佑、王诩、阿杨和韦欢四人而已——这四人除了王诩之外,动了谁都不行,偏偏王诩是宦官,管的多是仪仗宿卫与内外通传,未必能拿到这许多财物,且万贯不是个小数目,我的东西泰半是由阿杨和韦欢管着,宦官们并不大经手,便要偷到这么多也不容易。
我想起母亲的笑,无端地打个寒噤,小心地道:“我猜不出,阿娘告诉我嘛。”打定主意,只要母亲说出个“韦”字,便说什么也要把这认作是赏赐,旋即又是一怔——短短一日之间,我竟已将韦欢认作这样的人了么?然而若不是韦欢,那便多半是阿杨了,然而阿杨身为**母之首,俸禄优厚,她丈夫也是一州刺史,她会这样贪财么?我向母亲说她的名字,会不会令母亲觉得她平时便品行不端?
母亲像是存心逗弄我一般,不肯告诉我究竟,只笑道:“你随意猜一人,猜错了,我也不说你,你方才不是还要和我要赏赐么?倘若这次也能猜中,便重重有赏,若没猜中,也赏你东西,只不如猜中得的多就是。”贞观殿已到了,母亲缓缓从步舆上起身,婉儿正要上前,却见那新得**的团儿从后面出来,先她一步抢在母亲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