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常人趋走还来得快些,婉儿打小从母亲就学,一举一动,都讲究个芳姿仪态,步态是好看了,论迅捷却不及,因此颇费了些力气才坠在队伍末尾,那最后的侍女瞥了她一眼,笑道:“从未在各殿当值过么?”
婉儿已走得渐渐**起来,不肯在这时断续开口,便只微微颔首,那人一笑,道:“我们娘子素来好动,你这体格,还是快将武事习练起来才好。”
彼时婉儿只道她指的是仪从跟随之事,以为天后年少时虽有弓马骑射之技,如今年纪既长,位分又尊,必不至再如从前那般不顾身份体面,与宫人嬉闹比试,若是寻常的后宫趋走,再是频繁,又能有何难?纵是外出,内宫仪仗,自不与外朝相同,又何谈“习练武事”?心里既未以为然,事后数次同侪约她去学骑射时,便都托词不去,殊不知这位天后陛下既敢以皇后之身垂帘,又公然以帝后并齐为二圣、开前人所未有之局,婉儿所知的那些礼法规矩,于她其实全无可套用之处。等婉儿侍奉日久,终于渐渐摸透了这位的脾气性情之后,再回想当初,却是追悔莫及。..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