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下巴,迫她抬头。她先有些反抗,忽然又收了力气,头被我带得骤然一动,又低下来,两眼平平地盯着我看。
我从她的眼里看我自己。不必伪装,我的脸色便已有几分凶狠,这凶狠十分陌生,然而韦欢的眼神却比我更凶悍,仿佛受伤的野兽一般,我不自觉地用上了力,看见我的手在她的下巴上掐出痕迹,她却像没有知觉一样,既不呼痛,连眼神里也没有半分示弱。
我们对峙了良久,中间宋佛佑不安地动了动,轻声道:“公主,韦欢不是宫婢。”
我瞪了她一眼,将她赶了出去,再看韦欢的时候才松了手。她的下巴已被我捏得泛青,我从未知道自己的手劲有这么大,心里有些后悔,可是再看见她的目光,又愤怒起来,站直身子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道:“你做的好事。”
韦欢嘲讽地一笑:“公主学陛下倒学得有几分像了。”
我一怔,马上针锋相对地道:“阿娘杀人从不手软,你觉得这点上我能学到几分?”
韦欢不语。我见她有退让之意,重新坐回去,卷轴方才被我踢到,如今已经散开,露出最末的署名,韦欢见到丘神勣三字,面色微变,不自觉伸手一够,又马上缩回去,我瞧见了,冷笑道:“是丘神勣审问的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