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代之名。”说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转身回去。
他两个听母亲训诫,背都弓得如虾米般,执杯的手都在颤抖,好几次才送酒入口,看得李晟、李睿都是皱眉,勉强跟着饮了一口,大家都各自回座,独武敏之端着酒,立在场中道:“姑母,侄儿必与表兄们一道,勠力振兴,光大祖父之门。”
母亲搂着我坐下,对我指指盘中的浑羊歿忽,我会意地拿刀替母亲割肉,听母亲道“你自有家门,以你承周国公之嗣,本是权宜之计,为的是叫大郎、二郎好安心在外历练,如今他们既已回京,你便还回本家,继承你贺兰氏罢”,眉心一跳,拿刀的手停在半空,抬眼去看武敏之。
武敏之额角青筋一跳,强笑道:“姑母,侄儿不明白。”
母亲看了我一眼,我忙又低头专心致志地割那烤鹅,母亲歪在一侧,懒懒道:“不必再说了,你去罢。”说话间已有四个身强力壮内侍上前,武敏之没奈何,只能恨恨地去了。
殿中忽然就静了下来。除了教坊的乐声依旧外,没有任何声音。
武家的子弟们个个都战栗不止,武三思和武承嗣对看一眼,一齐直身拱手,刚叫一句“陛下”,母亲便已不耐烦地挥手道:“你们久在外任,恐怕京中规矩都荒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