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我许多,还有各色金银铸的通宝泉宝,都叫我收在库里,从不曾看过,却不知李晟叫我看这个是为了什么?
我不解地看李晟,他却不肯解释,只命人解了几十枚钱给我,道:“兕子想要什么,便自己去买买看,你是不是还从未用钱买过东西?”
原来我们已经走到东市坊门,方才路上已是热闹,这里却又要更热闹几倍,本来各坊中也有酒肆、食货店、布帛行等,到了这里,卖酒的有酒肆、酒坊、酒炉、酒楼、酒家,卖食货的有饼店、糕饼行、油饼胡、烧饼胡、塔纳胡、饆饠市,卖布匹的分绢、帛、缣、绸、缎、丝、锦、各地绣品,米市有稻、粟、麦、米、细白米、白米、粉、面,口马行卖各色人口、马、驴、牛、骡、骆驼,据说有时还能买到大象——我对买大象没什么兴趣,却吃惊于人口居然与牲口一道在口马行贩卖,门外站着揽客用的几个几乎都是衣不蔽体、瘦骨嶙峋的模样,我一时没忍住,走了进去,见里面有许多与我年纪相差无几,甚至更小的奴婢、胡人、吐蕃人、突厥人、越人、矮奴。
我进的这一家却是明码标价,每人头上都有个牌子,最便宜的是老者,一二贯钱便能买一人,其次是孩子,年十岁者不过数匹绢的价钱,年纪越长、身形越雄壮的越贵,最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