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男装,却不知弁服原来这么繁琐,韦欢替我准备的是素色汗衫、素裈、白罗袜、白袴奴、浅黄半臂、紫色外衫,又正正经经地梳了头,戴了巾子、幞头,围蹀躞带,佩金鱼袋、承露囊,具纷、砺七事,等将我打扮好了,左左右右一看,道:“娘子与冀王果然是亲兄妹,这么一穿,连我都几乎分不出了。”
我对着镜子一照,果然见自己的样貌形容与李睿有七八分相似,韦欢像是很喜欢我这样打扮,对着我看了又看,又细细替我拢头、扶幞头、掖衣领,我心里越不是滋味,等她蹲下去替我系袜带时,装作不经意地道:“你瞧我与李睿,哪个更俊俏些?”
韦欢斜斜抬头,向那半人高的铜镜里一看,又低了头道:“你又不是男子,与他比俊俏做什么?”
我偏要她说:“你就当我是个男子,你说我们这样走出去,谁更得女娘们喜欢?”
韦欢外头一想,道:“若单论容貌,尚在五五之数,若是论谈吐,只怕娘子更得女娘们喜欢。不过娘子年纪实在是小,只怕外头那些小娘子未必看得上。”
我脱口便问:“外头的小娘子看不上,那里面的小娘子看得上么?”
韦欢一怔,直身而起,颦蹙道:“你是被我打傻了么?怎么尽问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