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照顾我的身子,所以才将一切强忍,等我好了,再一总算账?若是这样,那却大大不妙,须知她这人喜怒不形于色,又天性隐忍倔强,真记起仇来,只怕这辈子都是忘不掉的。
一路思量,没留意步辇已到了地方,被宫人催了几下才回神,再一抬头,只见太子和太子妃并肩立在台阶上,唬得我忙下辇参拜,太子本来面有忧色,见了我才露出一点笑,待见了我的衣裳,又略略蹙了眉,太子妃裴氏笑着扶起我道:“二娘不必多礼。我们听闻二娘身子好些,料你必来拜见阿家,所以也来看看你——几日不见,一下就出落得这样漂亮了。”
我与她实在不熟,只能笑着敷衍过去,随他们入了内,父亲、母亲却还在前殿见大臣。往常这种时候他们总会叫太子过去旁听,今日却等人都退出去,才宣我们三个到前面,父亲想如往常那样抚我的头,手伸出来,却又收回去,对我点头笑了笑,看向太子时面上便严肃起来:“许敬宗谥号定曰‘恭’,戴至德等妄议大臣,朕已下旨严责。你素日待他们也着实是软了些,堂堂太子,倒叫他们挟制去了。”
太子低了头,似是想要辩解,母亲一把抓了父亲的手道:“兕子还在呢,二郎,向你阿耶认个错,这事便这么过了罢,亲父子间,有什么过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