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《论语》,杂以《诗》和《尔雅》,母亲却命我杂学《春秋左氏传》和《国语》——这些都是国子学中所规定的大小经书,通二经者即可以授官,以如今的常理而言,本不该是我这小女娘的课业范畴,然而我既在内宫,除了母亲,谁也管不着我,一向倒无大事。如今来了潮,却一切又不同了,好几个宗室命妇都上书劝谏,母亲拗不过她们,便在我的课业中加入了内则内范,我原本在贞观殿的偏殿从学士们就学,这帮多嘴多舌的大臣们却想叫我留在内宫接受教导,最后还是母亲说后宫不方便学士出入,特地在集贤殿内辟了一间小院,内设帘帷,命我在帘内学习,侍书们在帘外教导,出入有仪仗遮蔽,上课时有年长女官领宫人二人以上、内官丞一人领内官二人以上、仪卫二人以上,我才得以名正言顺的学习经史。父亲见母亲这样镇重,也不知从哪来的主意,规定我也要如李睿一般,每旬一试,至一经学完还有升学试,考试不过,酌量有罚。
第三件事,则是我的月例供给。倒不是说从前宫中敢克扣了我的东西,只是自这一回以后,送来的物件显然比之前要更精致、更奢华了。尤其是尚方局送来的衣裳,从前还有许多粗看上去男女不大分明的款式,如今送来的却是各色大褶大花的裙裳,镶嵌纹绣,唯恐不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