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身在寝处,身上衣服也都换过,连头脸都被擦过,干干净净的。
我踢开被子站起,走出去叫人:“独孤绍呢?韦欢呢?”见韦欢揉着眼、带着一个宫人举烛向我走来:“饿么?外面热着粥点。”
我的肚子马上就咕咕叫起来,还问:“独孤绍呢?”
她走近来摸摸我的额头:“回去了。”
我有些不满,嘟囔道:“怎么我睡了,你也不叫我?说好去打球的,这下也打不成。”
她瞥我一眼:“你都醉成那样了,怎么打球?亏得崔二娘机敏,拿话把你们绕了开去,不然真上了马,跌下来,我们这一群人都要遭殃。”
我瞪圆了眼睛:“你们两个故意在那里嘁嘁喳喳的不理我,原来是不想让我去打球?那你直截同我说就好了,何必呢!还害我在阿绍面前失礼。”
韦欢道:“她本是你打球的伴当,你要打球,召她就是,不想打了,就叫她回去。什么失礼不失礼的。”
这话我不爱听,蹙了眉道:“阿欢。”
她不理我,让那宫人举烛近前,自己拿了湿手帕来替我擦脸,一面擦一面问:“胸闷不闷?难受么?”
我赌气坐开,恨恨道:“难受,怎么不难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