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解酒汤,递到母亲跟前,母亲本闭着眼,等我走近时方睁开,看我笑道:“方才的舞是你的主意?”
我道:“是睿哥的主意,我不过荐了崔明德和独孤绍给他而已。韦欢与太常乐人张四娘等亦出力良多。”
母亲笑了笑,对我招招手,等我靠过去,捏了几下,才道:“去把衣裳换了再来罢,今夜就宿在娘这里。”一面唤宫人们将我带下去,除了簪环,洗了手脸,穿着母亲的旧衣出来,却见母亲坐在榻上,婉儿坐在熏笼上,两个在打双陆。
母亲等我出去,就把手里的棋子一丢,向我笑道:“你来,我饮得多了,算不准,就在旁看着罢。”
我看她眼色觞旸,似是有极高兴的事一般,便笑道:“阿娘好没意思,自己喝了酒怕输钱,便叫我来,我也喝了那么多,等下算不准,输了钱可怎么办?”
母亲果然是心情大好,笑道:“知道你一向最是不肯吃亏的,筹码我这里早备好了,你只管玩,输了算是我的,赢了都赏给你,好不好?”
说话间团儿早已知趣地捧来一盒金币,分与我和婉儿两个,一人约得了百余个,母亲便笑道:“这样,婉儿同你都不亏罢?”又叫人再多点蜡烛,将殿内照得彻亮,母亲自己坐在一侧,叫我们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