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上学、站班,晚上却还得闲暇,如今竟是白日黑夜都有人管着,只有在路上还得些自由。”一面说,又赌气似的提了提马腹,道:“楚儿也算不得你的人,她本是掖庭里专做金线刺绣的宫人,我因怜她身世,才叫殿中省拔擢拔擢她的,你若不喜欢,还叫她回掖庭,我再去向阿娘讨了她。”
我真不知该说李睿什么好,瞪眼看他道:“我听说昨夜四哥做了《讨泥王鸡檄》,逗得满座噱然,父亲喜他谐谑,又赐了不少东西,你不去同他争宠,倒惦记着我殿里的女娘!”
李睿听见“四哥”二字,那脸色比听见“王妃”时更沉郁了,满口道:“小小娘子,懂得什么?我不和你说了。”竟提鞭打马而去。
我看看他,又看看阿欢,隔着幂离,看不见她脸色,只好叫一句:“阿欢。”
她转头看我,我想让她进来,怕她不肯,话在嘴边打了一转,变成:“外面冷,穿我的裘衣罢。”
她笑意盈盈地道:“二月天气,已不算冷了,我这样便很好,多劳二娘记挂。”
我想起她昨日将我裹成粽子的模样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关了窗,坐不片刻又推窗看她:“楚儿是冀王荐到我这里的,这事你知道么?”
她道:“早些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