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未必就是定员,她宫里的人事,有时连近在咫尺的我都不甚分明,吴王妃入京不过区区半载,怎么就能打听得这么明白?
吴王当年远在吴地,却能先人一步写成《封禅赋》、赶在李睿和我的贺章之前送到父亲手里,吴王妃如今人在宫外,却对宫中形势如此了解,这些事,到底是因他们当真耳聪目明、有见微知著之能,还是……有人故意引导?
今年的四月炎热亦不输往年,好在二三月中都下了好些雨,算来应当不至如去年和前年那样大旱,不过就算如此,两京里因着暑热,也死了不少民人牲口,母亲却因着父亲生病的缘故,下令修道观为父亲禳福,去年父亲曾下诏说再不大事营造,因此这道观乃是我的名义起的,不但由我象征性地出了三千贯钱、三千匹绢帛和三千段彩物,观名亦定为“长乐”。
往年凡有营造之事,朝中谏议总不息止,今年却是一声不闻,太子、吴王、冀王亦出钱出物,将一座长乐观造得瑰丽宏伟,而自营造至落定,总共用了不到三个月。
父亲大约是为了显得自己公平大度,造长乐观时亦敕有司替吴王在东都造府邸,又赐了李睿许多钱帛,默许他在都中置办别苑,李睿转头便在上阳宫边选了一处地,起了一个别馆,在内畜养了许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