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怨恨,因为我知道母亲是那位著名的则天陛下,做她的女儿,比做她的儿子,实在是要幸福得多。
可是现在,我几乎无法抑制对李睿的怨恨,我恨他是个男人,我恨他身为太子,一母同胞,他却可以顺理成章地勾搭我的心上人,父母发现了这事,不但不会怪罪,反而因此而将我的阿欢嫁给他,阿欢明明是我的,明明是我先遇见她,可是与她先幽会的,却偏偏是李睿。
我想起阿欢初次穿胡服的那日,她那么美,将我迷得忘掉了一切。她去汝州时明明就曾陪我出去骑射,却特地穿了艳丽的胡服出去,还说自己没有带骑服。她明明已与李睿相熟,却装的好像互相不认识一样。来洛州的路上,李睿明明是与她说话,却等我出来,就无趣地走了。他们明明就已经出去幽会过,整个宫里除了我,是不是人人都知道这事了?所以崔明德才突然那么笃定?他们早就在一起了,只瞒着我一个。
可是明明是我先认识她的。
可是明明该是我的阿欢,为什么突然间…就变成别人的了?
我奋力地抓起茶杯,扔向窗外。
内造的淡青色瓷杯在昏黄的夜里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,砸在厚重的窗棂上,又落在地上,发出一阵凄厉的脆响,门外的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