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好记性,妾是甲子年所生,过今年正好十六。”
武后眼中的戏谑更盛了,含笑道:“你比兕子大一岁,倒也到时候了。”招了招手,道:“你也过来听听。”
婉儿满心疑惑,低了头,轻轻走到御前,刚要跪下去,武后指着身旁道:“你到这来。”
婉儿只得走过去,向武后与长乐公主分别一礼,听武后道:“坐下。”方跪坐下去,身子挺得笔直,两手放在膝上,头颈低垂,唯恐搅扰了这对母女的私房话。
武后却偏偏不肯让她闲着,指着案上卷轴:“打开看看。”说这话时脸上竟露出些许不自然来,若非婉儿近身侍奉久了,决计看不出来。
婉儿疑惑更甚,两手探出,拿起其中一卷轻轻舒展,两眼一瞥,看见了卷轴中所绘之物,手上一抖,差点将卷轴扔出去,武后咳嗽一声,道:“女娘大了,都要经此一遭,这里没有外人,不必害羞。”
婉儿脸上发烫,迅速地将卷轴摊在案上,接着便马上收回手,端正坐好,头压得低低的,不敢看那卷轴。
武后看见婉儿的窘态,轻笑一声,转头向女儿道:“兕子知道这是什么么?”
婉儿听见衣袖与卷轴摩擦的声音,偷偷抬眼,见长乐公主将卷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