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冷嘲热讽,却也是真的在思索我之所想,我有许多话,自己都知道不能和人提起,却从不瞒她,她亦愿意替我保守这些幼稚的秘密,从不曾如时人一般四处向人泄露,引以为谈资。我以为她懂的。
我垂了眼,淡淡道:“不好。”
母亲没有催促,只是抚了抚我的背,轻声道:“你还年轻,这事等过些时候再说罢。”亲送我去偏殿,看着我躺下睡好,忽然低下头,在我脸上一亲。
我早已不惯同女人亲昵,不自在地看母亲,迟疑地唤:“阿娘?”
她捏捏我的脸:“小时候日日追着阿娘亲,不亲不肯入睡。把你阿兄羡慕得眼睛发红。现在大了,都不同阿娘亲近了。”
我记得这事,那时候我和李睿都养在父母跟前,因父母更重视李睿,我偶然和李睿生气时候,便刻意撒娇,搂着父母要亲亲要抱抱,李睿一般都作不屑状,在旁阴阳怪气地说些“偏是你们小女娘爱作妖,黏黏腻腻,一点体面没有”的怪话,原来却羡慕得眼睛发红,连母亲都看出来了么?
母亲像是看出我的疑惑,笑了笑,低声道:“我是说二郎。”
我心中大动,直直自床上坐起,张了张口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转身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