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得我躲在门后,才没被自偏殿出来的韦欣发现。
这两人在廊上见了面,韦欣立刻便没了方才见我时那股冷淡,娇娇柔柔地唤了一声“六郎”,眼中泪坠如雨,真是闻者伤心、见者流泪。
李睿也喊了一声“三娘”,却没过去,只立在原地打量:“一别两年,三娘还好么?”
韦欣道:“残疾之人,有什么好不好的?”说话间又盈盈拜下去,垂泪道:“我忘了,六郎如今已是陛下了。”亏她落了这么多泪,妆竟还没花。
李睿到底是被这一句说得心软,过去扶起她,叹息道:“什么陛下不陛下,家人见面,三娘还照旧喊我六郎就是。”
韦欣也不推辞,就任李睿将她扶起,朱唇轻启,唤一句“六郎”,又嘤嘤哭泣起来。
李睿被她哭得没法,只能低声劝道:“别哭了,一别许久,如今见面,正是欢喜的时候,有什么好哭的?”
韦欣却更哽咽道:“六郎做了天子,自然是欢喜的,可我…”一语未毕,哭声更甚,听得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,李睿这厮偏还极受用,搂着她便细语安慰:“你不要哭,我既为天子,你又跟我一场,总亏待不了你的,你放心。”
韦欣渐渐止了抽泣,轻声道:“我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