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出,一中壶,余下六支,各中其环,支支不差。又能左右开弓,对着仅容一矢的窄口轮流投送,一矢入,一矢出,百骁不差。”
我只想着那场面,便觉叹服不已,连声道:“她看着斯斯文文、秀秀气气,我还以为是世家闺秀,只精于琴棋书画,不想连这投壶之艺也这样精绝。”
阿欢笑眼看我:“你不是见过她打球么?敢不戴遮挡便在外面球场打球,任男人们观看,怎么会是那些扭扭捏捏、故作姿态的小娘子?”
她一说我方想起从前的确看崔明德打过一场球,其中操纵持控,也的确不像是那些扭捏避讳的样子。可不知为何,这样英姿飒爽的小娘如今却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,不是弹琴鼓阮,就是读书写经。倒不是说这样不好,只是印象中的崔明德似乎总是安静斯文,知礼守节,与王氏、裴氏等大户女儿,殊无二致——就像是从前阿欢在外人面前的模样。
我抬头去看阿欢,她颇有深意地看我,又对着独孤绍努了努嘴。
我便去看独孤绍,这厮这时忽然就忧愁起来,自己先倒了一杯茶,一口饮尽,叹息道:“你以为她和我要好,是怎么个要好法?她也曾与我一道斗鸡走马、拼刀比剑,在街头与胡儿蹴鞠比斗,指使侍儿捉弄无赖子,偷了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