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前者为多,可不知是不是因宫中胡俗渐兴的缘故,举手抬足间竟也沾染了些许姿妍彩丽的娇媚。
她推开了这孩子,冷淡地让她为自己更衣。新帝初立,最是政务纷繁、不可懈怠的时候,可她今日却生出淡淡的倦意,看那孩子温顺地站起,或有意或无意地向自己展露出她那日渐成熟的身体,心中不悦更甚,等她再近前来时,骤然伸手,抓住了婉儿的手臂。
没官宫婢黄口以上皆印臂为记,婉儿亦不例外,所不同者,不过她生得极为白皙,青色印记在她的雪样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。
她以拇指在婉儿的宫婢印记上反复摩挲,满意地看到这小东西咬了唇,做了平常隐忍时的那些小小动作,心情终于好了起来,漫不经心地吩咐:“今夜依旧由你值夜。”
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令这孩子一整个白昼都分外警醒,自己凡有一蹙眉,或是一动作,都能惹来这小东西长久的窥伺目光。
她一感受到那来自暗处的凝视,便特地露出自己所惯有的、高深莫测的笑,令暗处的婉儿与明处的大臣们同时惊惧惶恐、不知所措。
她在这生杀予夺、君临天下的感觉中愉快地等来了夜晚。
宫人们鱼贯而出之后,她阻止了婉儿脱衣的动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