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喜欢我…我知道,可是我喜欢你。你自管你的不喜欢,我亦自管我的喜欢,我们两不干涉、相敬如宾。”
崔明德徒劳地握了握拳,半晌才道:“公主就算了。韦欢…她怕我们泄露她和公主的事,所以想将我们同她们绑在一起。可是她不过是一个毫无根基的旁支孽庶,如今丈夫失势,家人流放,自己亦是朝不保夕——她已没什么可失去的,所以根本不在乎与谁结盟,只要有人肯帮她便是好的。我们却不一样。你父亲和我大父…”
独孤绍倏然变了脸,赌气般道:“你大父,你大父,你什么时候能不提起你大父?你家里真对你那么好,怎么你姊姊和你就到如今这田地了。为了接你出宫,什么借口不好找,非要诅咒你阿娘。他们根本视你为棋子,你又何必替他们卖命?”
崔明德紧蹙眉头,肃然看她:“你这么以为?”
独孤绍被她看得心虚,两手平放在案上,嘟囔道:“不然呢?”
崔明德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淡淡道:“她们这么说的确也没错。我的确不过是颗棋子。可是如你所说,现下谁不是身在局中,为人棋子?我大父当年已为吏部侍郎,又有替先帝谋划之功,资历学识,无不足以入相,却因朝中不愿多用士族而被出为刺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