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来酷吏之祸不远。我虽早知此事,此刻仍不免心中微叹,打起精神笑道:“我出门时又不特地告诉她,她怎么知道我穿青衣、又只带了十余人?怎么又告诉阿娘了?”
母亲道:“你与她同住一殿,早上出门见到,有什么稀奇?她抱着守礼来问起居,恰遇见武懿宗来回报此事,所以插了一句嘴——怎么,你是怕她窥伺你,还是怕我窥伺你?放心,你已是嫁出去的女儿,我有时叫她们来问问,不过看看郑博待你如何,平日里你爱做什么,谁要管你?”
我赔笑道:“阿娘这说的是什么话,嫁出去的女儿,难道就不是阿娘的女儿了么?我是阿娘肚子里出来的,阿娘认不认我,那也是阿娘生的,夫妻之间可以和离、义绝,谁听说过娘母子间能断了关系?”
母亲哼出一声,不置可否,我想自己这年纪,撒娇总还不至于太奇怪,便凑过去,搂着母亲好生亲热,母亲果然被我打动,一拍我的手道:“以后出门,纵不用仪仗,也不许只带这么些人,也不要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,不成体统。”
我喏喏应下,陪她用了饭,特地引着她说些朝上之事。父亲在我面前甚少论及朝事,母亲却并不避忌,我甚而觉得她有意挑选了几件,说给我听:
裴炎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