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脑子,或者脑浆较之常人格外稠厚?不然同是不到二十的年纪,怎么人与人之间就会相差这么大呢?而这样有才干的人,真的便能耐住性子,一辈子待在宫中,默默无闻地做个女官?世人皆有私欲,崔明德除了家族之外,真就什么都不想要?
我一直在宫中住着,母亲不提,我便赖着不出去。幸而百孙院也一直没有建好,阿欢与我在一起住着。九月十五是她生日,由我出面为她置办了一小席,将她与我身边的人小小地宴请了一番,不敢送她大礼物,便只亲自去她母亲和妹妹的坟上看了一圈,叫人将未修葺完成的地方全部补完,还画了一张影回来,又自己结了一对同心方胜,悄悄地送给她。
阿欢看到图的第一眼便哭了,不是她平常惯有的那种隐忍哭法,是扑在我怀里大哭大喘,那一夜她格外热情,早上起身时我已爬不动窗子,还是从侧门溜出去的。
十月初,圣驾幸东都,阿欢、守礼、郑博与我都在扈从之列。母亲将我的车排在了公主车驾的最前,路上又时不时派人将我叫到她的车上去说话,陪她见命妇、用饭、骑马、看宫人踢毬取乐,又不断送来些小赏赐:或是用饭时候派人赐来一两道菜,或是宿在驿馆时许我格外多占一个小院,又或是忽然想起来,叫人给我送一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