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也在情理之中,且我心中既有阿欢,对这事倒并不甚生气,略想了一回,对冯世良道:“派个人去那里和驸马说一声,就说家里有事,要他回来一趟,不要惊动四邻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这是家里私事,不要让别人知道,尤其不要让阿娘知道。”
冯世良意甚不平,我想起柳厚德特地提起郑博,便命他去叫柳厚德来,这位家令却好似正在等我,一召即至,入内时面色从容,不像个从七品下的家令,倒像是朝中八座一般,我见他这装腔作势的模样,隐隐地生出些头痛,不耐烦多说,直接道:“驸马纳外室之事,我已知晓,多劳柳君告知。不过你我主从之间,不必如此迂回,日后再有事,与我直说就好。”
柳厚德微笑着一礼,道:“某是公主家令,一切但从公主吩咐。”
他将“公主家令”四个字咬得极重,似唯恐我不知他的忠心,我如今倒也知道他的心思,不过是初次见面,想探探我的心智,倘若我是那不知世事任人欺瞒的人物,或是家中驸马聪敏强势,只怕他就不是这时的表现了,而今他肯将“公主家令”这四字说出来,想是已认了我这府主——却不知这份忠心能有几分,又能维持到几时?
时人势利,官场中尤其如此,这风气殊为可厌,然而我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