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跟前一嗅,一手摆出去,她便自觉抬头,枕在我的臂上:“以前我说的,你就不听,遂有了今日。今日我说的,你也未必肯听,我还不如不说。”
不知为何,这语气竟听得我有些好笑,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,轻声道:“你不说,怎么知道我听不听?”
她也反过来捏我的鼻子:“要我说,你就该把他们一家告到洛阳县,判个举家流放——你肯么?”
这法子与柳厚德的何其一致,真是像极了阿欢以往的模样,可是阿欢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事,近来已甚少在我面前提这些手段了,冷不防又冒出这一句,不像是无意为之。
我挠了挠头,看向阿欢,只见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,目光中似有期待,忽然便似有所悟:“我不处置他们,阿娘也会动手,不如我先将他们告了,流个三五百里,不过换个地方住罢了,阿娘见我自己处置了,自然便不再管——阿欢,还是你想得周到。”
抱住她亲了一口,却被她推开:“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这个意思,而不是让你在路上杀了他们?”
我怔了怔,讷讷道:“可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她微笑着看我:“你就这么笃定?”
我稍一迟疑,便见她仰了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