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进来时对我点点头,我方随她到偏殿中去。那里正中间放着一把圈椅、一张大案,显见是母亲的座次,两侧各设了几张坐席,唯有西侧最末席与东侧第一席前设了书案。
西侧最末席左面有一只小香炉,炉中残香未尽;东侧的书案显然是新设的,那一座上除却席次之外,还铺了一团厚厚的锦垫,席旁还有一张小几,几上摆着一壶新沏茶叶清茶、一碟热腾腾的四色糕点、一盘甘糖果子,几下摆了一只暖炉、一只香炉。
已是二月过半,算不得十分冷了,殿中却还点起了五个大铜炉,中央与四角各有一个,将室内烘得暖暖的——两侧的窗户却都开了一线,与外间连通的小门亦是开着,既是怕炭气伤人,亦是因殿内实在是太热了。
婉儿与我一左一右地入了座,各在案前办各自的事,她倒是一丝不苟,跪坐在案前,除了持笔的手以外,整个人几乎一动不动。我却被这室内香暖的热气一激,惹出些困意来,略看了几卷,眼皮沉重,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婉儿一眼,她却微笑道:“太后吩咐过,公主若是倦了,就到后面榻上去躺一会。”
我随着她的指引才见圈椅后用屏风隔出来一间,里面也设有榻、椅、妆台等物,便在那榻上一倒,再醒来时听见有人声,原来是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