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是替我办事,是替国家办事。”
我道:“我知阿娘母临天下,阿娘之私事,亦是国之公事,然而阿耶、阿娘,本是一体,阿娘之父,虽号外祖,于我却实如祖父,我虽不随阿娘之姓氏,然而骨血之亲,岂是区区姓氏所能区分?我之私心,待武氏实如李氏,因此祭祀武氏先祖,虽是国之公事,却也是我之私事,驸马既是替国家办此事,亦是替我去办私事,我之公心、私心,都实是欢喜。”
母亲被我说得一笑,却作色道:“话倒是说得漂亮,叫你办些子小事,一字没写,人已睡得熟了,叫都叫不醒。”
我道:“事自然分轻重缓急,如那贺寿等事,乃是惯常之例,迟些晚些,都不着急,追尊先祖,却是大事,马虎不得,所以我连梦里听见,都一下醒了,忙忙地来替阿娘分忧呢——只可惜阿娘自有裁断,用不上我。”
母亲将我一拍:“又给了你一只匣子,好好看看,不许偷懒。明日大朝,我今日便回城,你是与我回去,还是回家住几日再进宫?”
我自然一口道:“儿陪阿娘回宫。”想到阿欢,满心满眼里都是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