》,开篇都替他想好了:深宫难,难于过蜀道。
我垂头丧气地回了丽春台,独坐殿中,将阿欢给的银币一枚一枚捡出来,排成一排,又一枚一枚地放回去,如此反复,数次之后,才将东西贴肉收好,打起精神,定定心心地看母亲给的匣子,这回里面装的倒都是零散的奏疏,自麟德元年正月至腊月,一共选了约二十份,所说多是官员迁转,以及一些礼部奏议,我曾从婉儿学过官职,这会却有许多记不清的地方,且今年又改了官制名称,不得不让人拿了纸笔来,一处一处,认真钻研,凡有不懂处,皆仔细记下,留待明日去问母亲。
母亲今日召见大臣时没有避着我,明日若我在朝会之后、宰臣商议政事时去见她,她又依旧不避着我,大约便真是要用我了罢——不知我这烂泥经此一炼,能糊哪里的墙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