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把你生出来,倒好意思要礼物?赏你捐钱一千贯,为你阿娘祈福尽孝。再赏你块木头,若是门槛被踏破了,可以用来再做一块。”一面说,自己都掌不住地笑,怕我不高兴,还安慰我道:“公主别丧气,太后说笑呢,方才御前已许了,年后即封驸马光禄少卿,管邦国酒醴膳羞之事,公主加实封一百户,开衙便有令旨。”
母亲跟前的人一向管得极严,这人嘴却这样碎,我心中难免思量不定,笑着瞥了她一眼,还在犹豫要不要袖出一把银钱,却见崔明德冷声道:“御前之事,岂容你多嘴?待公主禀报太后,将你杖毙了事。”
那宫人变了脸色,伏身求饶不已,我见她实在可怜,还想饶她,崔明德却早叫人将她叉出去,扯着我就要向母亲那走。我十分不解,顿住脚步问她:“大节下的,二娘这样大惊小怪,扰了阿娘心情,不大好罢?”
崔明德冷冷看我:“你看素日太后跟前,可有一人这样泄露言语的?怎么什么时候不漏,偏偏这时候漏了话出来?”
我惊出一声冷汗,快步随她到御座前,母亲见我们面色镇重,命人将李旦抱开,叫我跪在她身侧为她倒酒,偏了头问我:“怎么?”
我低声道:“方才阿娘派去传话的宫人泄露御前语,儿已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