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头痛地道:“他又怎么了?”
我对仙仙使个眼色,她便跪在地上,添油加醋地将李旦踢我之事说了一遍,母亲还道:“我当是什么大事,不过小儿郎淘气,你做姊姊的,容让着他些。”
我便将裙摆提起,委委屈屈地给母亲看那一处淤青:“今日这样是淘气,下回却是什么?他是圣人,我不该和他合气,可圣人也当有圣人的样子,而今他年小,力气尚小,拿的又是木刀,闹不出大事,等他长到十余岁,能拿刀剑了,难道也这样对着人说打说杀么?”
母亲见了我腿上那一处,立刻便坐直了身子,伸手在我腿上一碰,方才捶打时不觉得,这会儿才感到疼来,将腿缩了一缩,想到日后守礼说不定要与这样的熊孩子朝夕相处,心中是当真委屈,眼泪亦扑簌簌直落。
母亲将我搂在怀里,一手向婉儿要了帕子,替我擦去眼泪,又与婉儿一道扶我向那头坐着,叫人拿药来敷。
我等着她和我说李旦的事,她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这小郎,一面轻轻抚着我的头颈,看人将药上好,便亲手替我放下裤脚和裙摆,再起身时拍了拍我的头,道:“三郎年纪还小,你做阿姊的,遇事多教导他,不要为了这些小事,伤了姊弟和气——教坊将得胜舞改作了破阵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