授宫官,然而太后临朝,政自内出,宫官职责渐重,所增之员远不敷用,便将内书堂中新添了许多员额,又增设教习,宫人、内侍有心者,都可自请入学,学而若有所成,亦可如外朝科举那般参加两省诠选,选过即可授官——因宫官原本之员额不敷使用,母亲早就额外添了许多虚品荣衔,或赏功酬劳、或临时任事、或因人加恩,皆加此品衔,如崔明德便因家世好、学问通而加五品,实际职司,却还只是小小的正八品掌记,还是因元日晚会办得好才新选的——而这事也交给了我。
我养病时,阿欢日日都来照拂,说衣不解带有些夸大,然而一日十二个时辰,至少也有四个时辰是在我这里度过的。我既喜能日日与她这般亲密,又心疼她从早至晚,没一刻得闲,劝她又不顶用,只好委婉地和母亲提了一句阿嫂辛苦,本意是想让母亲顾念些阿欢,少叫她到跟前做那奉茶水、侍立候等事,谁知母亲只用一道令旨,将阿欢之孝顺友悌略夸了几句,不痛不痒地赏了几十匹帛,便继续任她侍奉婆母、照拂小姑、养育长子、办自己的差事、代我理些宫务,忙得连喝水的时候都没有。
我不得已,养了十余日,便叫人将案牍公文都拿到床头,能决之事便先行自决,不能决断之事,也一一理好,到时间或禀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