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她可保你安康。”
我蹙眉看她:“我?”
崔明德道:“圣上年幼不当事,庐陵王远在边地,宗室或被屠戮,或朝不保夕,现在李家能指望的只有你,你若不嫁到武家,难保他们不会对你下手——他们有那么多人,日夜窥伺,你又非极端谨之人,一旦被抓到些什么,便是太后,也未必能保得住你。”
我盯着她看:“阿娘身为太后,若是登基,便是实权天子,一旦有事,是真的保不住我,还是不愿保我?”
崔明德低头理着衣上丝绦道:“无论保不保得住,不将你嫁了,总是会有这样的烦恼。如汉武、隋文,嫡长之子尚且可杀,何况是女儿。纵是过后后悔,造些台碑怀念,又杀人泄愤,于前事却又有何补益?”
我沉默良久,方道:“我记得当初你投向我,便是因为我是女儿,不涉太子之争?”
崔明德手上不停,只是笑着道:“嗯?”
我看着她:“我若嫁了武家人,在外人看来,便是有了偏向,你与我交好,就不怕么?”
崔明德抬了头,微微笑道:“那时二位旗势相当,都不及天后远甚,而今武家独大,偏向他们又有何妨?”
她说的绝对不是真心话。我也学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