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人偏偏又隐约知道婉儿与自己之间的那点不可说之事。
她挑眉看着韦团儿,这小婢仗着自己准过她“风闻奏事、不问根由”,近来咬人咬得极狠。她最初倒是喜欢这种狠劲的,毕竟不如此,无以使人惶恐怖惧,可近来韦团儿做的却实在是有些过了,无论此事真是风闻而奏,还是故意夹私排挤婉儿——多半是后者——此人都已不堪大用。
她轻轻垂了眼,止了团儿欲出言辩解的势头:“不必再说了,下回要告谁前,自己先仔细想清楚。你走罢,以后要请见前先经宫门通传,不许再如今日这般,直接入内请见。”
说话间,倒坚定了要给那小东西加恩的心思,立刻叫人来:“赐上官婉儿之母郑氏菜。”
高延福恭敬领了旨意,转头便吩咐他的义子高金刚领着一队内侍,快马入城。(8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