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画的?”
这分明是明知故问,我甚而怀疑,母亲那里早就有我所写医书的手抄之本,只不过她要装傻,我也只能乖乖回答:“是。”
母亲瞥了我一眼,将两张纸扔在桌上,淡淡笑道:“你说是一意出家,不愿嫁人,倒也未见如何清心寡欲。”
我的心头莫名涌上一阵愤怒,只是独居久了,愤怒也不知如何表达,嘴张了一阵,什么话也没说出来,心里有千百个念头,一想到母亲已是皇帝,便全都烟消云散,低了头,轻声道:“那是医书。”
母亲侧头斜了我一眼:“朕知道是医书。” 将手臂自我手中横挪出去,连袖子也一并扯走:“睿儿被废,韦欢的家人论罪流放,你独独保下了韦清,此后又向吏部递送手书,署他上州官缺,他自同州回都,你借着阿韦的名头,替他置办宅邸田亩,吩咐门上,但凡是他来,都要小心接待,所有消息,直达你闻,载初元年,郑博才死不久,韦清便留宿你府中,此后又数次登门,往来甚频——你说你伤心郑博之死,要为他终身守节,原来是这等守节之法。”
母亲会查到无生忍头上,我一点也不惊讶,可她疑心无生忍是我的面首,这事着实令我有些啼笑皆非,刚想要解释两句,转过念头,便隐过不提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