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变。你们若要逼我,我…大不了再投到边疆去,宁肯战死,也不要嫁人。”
崔明德看她:“数年之前,你违抗的只是父命,擅自投军,最坏的结果,也不过挨了一顿打,数年之后,你违抗的却不止是你父亲,牵连的,也并非你一人一身。”
独孤绍垂了眼:“若是这样,那我也没别的法子,只好趁着旨意未下,先行自尽了。”
崔明德没想到她这么快便把话说到这地步,虽知这话只是说说而已,却依旧蹙了眉,略带责备地道:“你说得倒是轻巧,你阿耶已经年过七旬,日益衰迈,你这一去…就不怕他一恸之下,身子受不住?”
独孤绍猛地抬了头,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崔明德,崔明德此刻才见她两眼通红,眼中蓄满了泪水:“我已连死都不顾了,还惦记这些活人作甚?”
崔明德两手一抖,赶紧将头低下去,深吸一口气,方道:“这话也是韦欢教你的么?”
崔明德听见砰地一声巨响,抬头看时,发现独孤绍将几案掀翻,向前一挪,便近在崔明德身前,她手中握着一柄弯刀,刀尖戳在心口,因刀锋极利,虽未用力,却已戳破了衣衫,绽破处不甚遭受日晒,露出的一小片肌肤莹白如雪,被刀锋划出极细的一条,有鲜红的血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