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内殿,内中早有好几位小娘子笑吟吟地出来,一个道:“二娘来了。”一个道:“大家正念着呢。”
这几人除徐长生外我都只远远见过、未曾交谈,此刻少不得各袖了些金银钱币出去,一一问候,这些人却不似高延福与婉儿几个那样疏远,痛快地拿了钱,眉开眼笑地将我拥进去,母亲意兴正高,见她们嘻嘻哈哈地,也顺口就问:“往常宣人,也不见你们笑得这样,怎么今日倒这样开怀?”
徐长生笑道:“大家才念着二娘,二娘就来了,我们替大家欢喜,所以都笑呢。”
一句话便说得母亲微笑起来,那徐长生又不用母亲吩咐,伶俐地率人替我除了外衣、搬了坐席、端上茶水,我偷瞥母亲脸色,见她竟无不悦之意,只得先道:“多谢徐姐姐。”
走到母亲身旁,先问了一道安,等母亲向我道:恭敬坐了。
母亲斜了我一眼,面上笑容微敛,道:“几日不见,怎么又这样拘束?头都不肯抬。”
我道:“阿娘案上有奏疏,未得允准,不敢窥伺。”
母亲颇有意味地哦了一声,将那些小娘子打发出去,向我道:“你近来倒是更沉稳了。不过今日不必如此,这奏疏本就是要给你看的。”略扬了扬下巴,婉儿便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