鹦鹉进来,挂在廊上,也不知是怎么教的,一些御鸟的样子都没有,满口里叽叽喳喳的聒噪,说的既不是吉祥话,也不是经书诗文,而是来去几个市井笑话,又都是俚俗鄙语,言音十分不正,李旦早就蹙了眉,看模样很想命千里将这鸟儿撤去,不知为何却没开口,待我进去,便自座上起身,快步迎过来,一句“阿姊”叫得抑扬婉转,目光不住投外面几只鹦鹉,却不明说,只是陪着我入内。
我本已要叫人把这鹦鹉拿开,见李旦这模样,反倒忍住,看李千里一眼,这小家伙较李旦其实还要年长些,却生得极瘦弱,四肢纤细,唯有脑袋奇大,随着兄弟们上前,装模作样地同我见了礼,却在没人注意时抬头做了个鬼脸,又故意让我看见,我已非年少气盛的时候,见了这等小儿伎俩,只觉好笑,清清嗓子道:“元日将近,到时陛下说不定要考查你们的学问,为免你们当着朝臣的面丢人,这两日中我会出题考你们,只考《孝经》一经,答不出来,或是答错了,便要留堂复习,直到答得一字不差为止。”
自母亲登基以来,这些皇孙们学得最多的便是《孝经》与《臣轨》了,闻言都没什么反应,唯有李千里瞪圆了眼睛看我:“要考什么?大义还是贴经?”
我笑眯眯地看他:“你们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