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不慢地道:“不如这样罢,你这两日将《孝经》抄一百遍,想必也能背出来了?便是背不出来,陛下知道你这样刻苦,想必也不会苛责。”我前世里有位说话阴阳怪气的教导主任,每次和我们说话时就是这副模样,我此刻的嘴脸想必与他也差不了多少,李千里这厮现在心里还不知怎么恨我——可我也没办法,若不是他,而是守礼,甚至是李旦,我都可以名正言顺地教训,谁让他们一个是阿欢的儿子,一个我的“同母弟”呢?可李千里的父亲与我不过是同父异母,亲缘既远,年纪又不过差了十余岁,母亲还只叫我辅佐“编书”,除了这样拐弯抹角地威胁之外,我想不出更好的教训他的法子,而且偶然这样,似乎也挺不错的。
李千里鼓着脸看我不说话,我见他这样,越觉有趣,学着他方才的模样做了个鬼脸:“那就这样说定了。”悠悠起身,步出殿外,守礼早跟上来,满眼疑惑,一待出了东宫,便迫不及待地牵了我的衣袖道:“姑姑,大郎不懂。”
我笑着看他:“不懂便问。”当初我不过比他这时大上两岁,母亲便已隐晦地向我说及那位真正的安定公主殒命的经过了,他已是半大儿郎,这里面的弯弯绕绕,倒可教他一教。这样一想,越性牵着他站住,耐心等他发问,谁知他问的却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