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,闻公主尝师从郑公之子,皎皎玉质,斐然雕琢 ,臣心存仰,思求一见,故花费重金,收郑公之手迹,冀帝子之垂怜,今得遂愿,幸瞻秾华,是公主之优宠,下臣之眷荣。”
他真的是聪明人。我本还拟与他谈谈人生、说说理想、“稍微”涉及一下而今的时局,现在看来,倒是什么都不必说,只要把他荐出去就够了。我私心还觉得,以他的聪明倨傲,不会成为我的党羽——不过这不妨碍我向母亲推荐他。
我笑了下,更不多说,只道:“李卿公忠强干,我早有所闻,亦尝言之于陛下。不日即当有任命,万望自加勉励,效魏郑公于朝,毋负圣上之托。”说完向右面一望,自有人做出送客之态,李昭德便向我一拜而辞,恭敬而去——他一走,我便叫人端了冰镇的青梅茶来,一气饮了一大口,放下茶杯,急急站起,活动了一下因端坐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腿脚,待前面人来报说李昭德确已走远了,方命人备车,一路向宫中去。
阿欢正在院中花架下藤吊椅上蜷着,听见声音,一下便自上坐起,待看清是我,便又仰下去,一手捂在怀中,一手懒洋洋地搭在椅侧,含笑看我:“你来了?”
我将她在外的那只手一握,冰凉凉的,便有些恨恨道:“这么冷的天,在庭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