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让臣的徒弟替她看一下罢。”
若是从前,我第一反应,一定是怒斥他一句,迫得他替韦欢诊治,此时却觉得他既能当了这许久的御医,一定不是傻子,胆敢得罪我也不敢替韦欢看病,必然有其缘由,横竖韦欢也不是什么大病,倒不如不强求的好,便点点头,颇客气地道:“劳烦。”
那医官便让一个背药箱的青年人站出来,替韦欢诊了脉,报了个成方,我见他诊得敷衍,又道:“她膝盖伤得比我重,你仔细看看,别落下病根。”
那青年看了医官一眼,得了他的准许,才转向韦欢,韦欢这时候倒害羞了,捂着膝盖道:“没什么大碍,随便抹些药就好了,不劳贵徒。”又对我使个眼色,我见她神情慎重,也没勉强,谢过医官,让他出去,方问韦欢:“何不让他为你诊治?”
韦欢道:“我才想起来,从六品上侍御医是专门待诏侍奉圣人的,替你看病也就罢了,我怎么敢劳动他?便是他的徒弟,说不得也有八、九品,我可不敢托大。”
我打从记事起便是由侍御医侍奉,竟不知道这些规矩,心里道一声惭愧,方知母亲特地要我去学朝廷职司的深意,又想到我用的御医既已如此,只怕别的许多地方也早就逾越了,因打发走宫人,问韦欢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