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疯了。
若水拔出,手起刀落,飞快地在墨白的手腕和足踝处割了四条深深长长的伤口,只是伤口虽深,却没有半点血液流出,因为他身体内的血几乎凝滞了。
墨白想要苦笑,却发现脸部僵硬,已经做不出表情。
若水的这四刀割得不浅,他却没有感到半点疼痛,他现在全身上下唯一的感觉就是一个字:
冷!
从来没有过的冷!
要是能有一堆火烤上一烤,该是多少美好的事啊。
可是没有火,放眼望去,只有一望无垠的皑皑白雪,和呼啸而来的凛洌寒风。
若水捧起一堆白雪,淡淡地看了墨白一眼,那一眼似乎不含半分感情,就像她手里的雪一样,冷冰冰的。
墨白心中没来由地一寒。
这丫头要做什么?
若水手一松,一捧白雪落了下来,不偏不倚地落在墨白脸上,遮住了他的眼。
墨白什么也看不到了。
但他却感觉到越来越冷、越来越冷……
他好像被埋进了一个寒冰窖里,不但冷,而且透不过气来,每一口呼气变得极为困难,他的胸腔剧烈地疼痛着,几乎要被炸裂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