妍溪不由哑然。
好一会儿,才神 色复杂地回答道,“还在努力中。”
他们继续慢慢地往前走。
忽然,容桑又开口道,“以后出国跑新闻,至少和时寒打个招呼,像上次那样莽撞地出走,很多人都会担心你。”
这种教育小孩子的口吻,使得步妍溪抿了抿嘴,“我早就做好迎难而上的准备了。”
“但是,你不是越挫越勇的性格。”路边有一辆轿车开过,那声音让容桑的语气听上去尤其笃定,“如果试探和讨好得不到设想的回应,你那颗骄傲又缺乏安全感的自尊心迟早会退缩放弃。”
步妍溪没由来地被逗笑了,“骄傲又缺乏安全感的自尊心?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玛丽苏了?”
容桑神 色未变地瞥了她一眼,“我说错了么?”
她不由敛了笑,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有时候我真觉得,你好像能看穿每个人的心。”
“是吗。”
平平淡淡的嗓音,她偏过头,望向那张无论何时看,都惊为天人的侧脸,稍许沉默了一下,“但我其实是个很自私,很不讲道理的人。”
微风轻拂,如同电影一般的光怪长镜,青绿的香樟树,还有眼前之人雪白的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