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?内疚?后悔?”像是看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,顾潘无法抑制地笑了起来,笑得肩膀都在逗。
然后突然,他重重地放下酒杯,仿佛无法忍耐一般,脸上的微笑化为了深沉的寒意,“步大小姐,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,我不吃你那套。”
冒着气泡的剔透液体飞溅到步妍溪的手上,衬衫上,还有额头上,她暗暗闭了闭眼,依然是沉着淡然的语气,“顾潘,你为什么要做新闻?那件事……”
“那件事,教会了我一个道理。”顾潘冷冷地打断她,“即便是法律,也制裁不了那些权势滔天的人,只有社会舆论可以。”
“也许你说的没有错。”步妍溪撕开手边的湿巾纸,慢慢擦掉手上与额头上凝固的液体,可惜衬衫上的渍迹怎么都擦不掉,她微微皱眉,却也只好放弃,“但你有没有想过,人是会变好的。你现在也已经是意气风发,小有名气的新闻工作者了,未来前景一片光明,又何必执于无法挽回的过去,动一些自毁前程的心思 。”
“你又知道我想干什么了?”顾潘嗤笑了一声,眼神 凛冽地盯着她,“步大小姐果然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。可惜,我从不相信人心会变,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