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金,天地君亲师,除此五样,世上再无何物,是该值得男儿双膝触地的了才是。
“回三殿下话。”
“江南大营,并没有这样的军法。”
李素没有跪。
生为庶子,母亲不被生父所喜,外公又无权势,能顺利长大,还不全赖一双善于察辨形势的眼睛?
下跪的人太多。
听口气,翎钧对这些下跪者的态度,嫌恶明显多于满意。
与其随大流,让翎钧觉得自己是跟这些“软骨头”一样的货色,倒不如把他们都“卖”了,博一个翎钧的见猎心喜,说不定,还有机会得他青眼相加。
“没有?”
“那这些……”
翎钧故意没把话说完。
但于在场的所有人听来,他的态度,已然明了。
“许是他们当真觉得自己罪孽深重,除这般请罪,再无他法……可赎己过……”
落井下石,从不需要付出太多力气。
李素仿佛只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,就已将其他人踩入泥泞,再难翻身。
在他看来,这世上,总有人是要成为人上人的,也总有人,是要被人上人践踏于脚底,固然,那些当不了人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