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皮地毯。
头骨烛台。
腿骨乐器。
以及,脊骨茶盏。
那是他仅去过一次,就再也不想踏足的地方。
虽然,他在那里,赚到了他人生中的,第一桶金。
“你家老爷,许是有他自己的打算。”
“只要你家夫人不觉得委屈,便由了他去罢。”
他就说,这翎钧,该是个做事有分寸,知轻重的,纵是对他表妹厌倦了,也断不该,在如今,沈柳两家,还能给他帮衬的时候,置她于不顾。
还好,他没怒火攻心的,直接跑去找翎钧算账。
沈老爷子说的没错。
他的性子,还是需要诸多磨砺。
何时,能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了,方才够资格,被承认为称职商人。
需知世道无常,商贾身份低微却拥有大量财富,总难免,会惹许多谋财之人惦记。
越多不舍,越容易让人扼住咽喉。
越多在意,越容易让在意之人,遭暗箭所伤。
孙姓婆子并不是个蠢人。
倘她当真蠢极,柳轻心也不可能留她下来。
若说之前时候,她只是为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