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的,则被安置在沈家,做些杂活。
那些有能开设作坊的人,在有了积蓄后,不想再离开沈家地,便跟沈老爷子恳求,在此建宅定居,沈老爷子也不拒绝,只规定,所建宅院,皆需按固有建制修造,不得拥堵河道,便指了位于庄中位于西北角的空地,给他们使用。
二十年,一代人。
那些同样遭水灾所害的人,大都重新组建家庭,有了自己的归处。
唯有燕娘,这拒绝了所有人示爱的女人,还在等,与她夫君重逢。
“二十年了,娘。”
说话的,是个体格纤细的男子,肤色苍白,仿佛大病初愈。
他的声音里,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“嘶嘶”声,宛然下一刻,就会死于窒息。
“就算他还活着,怕是也另寻新欢了。”
男子一边说着,一边看向燕娘,眸子里,是惋惜和不值。
对父亲,他的概念仅限于,睡眼朦胧里的背影。
他早出时,他还未醒,晚归时,他已睡下,虽偶有些边角废料打制的小玩意儿,会出现在他的枕边,但短暂的欣喜之后,依旧是不得父亲陪伴的孤独和茫然。
“儿子已经长大了,能养活你。”